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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良除了點頭微笑外,還拍拍她的手臂,用眼神多謝她。
文妮知道爸媽有很多情話要說,便趁這個時間洗澡去了。
廿多分鐘後從浴室出來,爸爸才剛剛放下話筒。
媽媽叫你努力讀書,不要趁她不在家的時候放肆。
偉良說.我從來沒放肆過.文妮一臉不以為言︰除了昨晚和剛才之外。
偉良臉色一變,文妮,剛才發生過的事,絕對、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媽媽知道!五個絕對?爸爸,你說得好嚴重喔!文妮怔了怔。
你瞧瞧今天的報紙頭條.偉良向茶几一指。
文妮望過去,見上面寫著禽獸爸爸淫慾親女,判監五年大快人心的大字標題.媽媽若然知道剛才的事,她一定宰了我。
就算不宰我,也會大義滅親,報警拉我坐監.偉良歎口氣。
文妮沒想過後果可以這般嚴重。
她雙眸骨碌一轉,眨眨眼簾後說:爸爸放心,文妮拍心口保證,一定會保守秘密。
這就好。
偉良籲一口氣。
爸爸,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文妮小聲問。
今晚?偉良一愣︰今晚沒打雷啊!我喜歡摟著爸爸睡的感覺,好溫暖,好有安全感。
文妮垂下頭說︰就這幾晚,好嗎?這幾晚的意思,自然是媽媽不在香港和爸爸同床的時候。
爸爸,我已經答應保守秘密啦,你還怕甚麼!文妮扁了扁嘴,一副想哭想哭的樣子。
偉良見到她這個表情,心就軟了。
好吧!多謝爸爸!文妮大喜,一把抱住他,仰頭在他留了鬚的嘴唇上親一下︰你的鬚根好硬,嘻!文妮瞪著灰色的天花板老半天,總是睡不著。
她轉身挨向偉良,從被底伸手過去,握住偉良粗大的手掌搖了搖.爸,我失眠,你陪我聊聊好不好?你想聊甚麼?偉良睜開半隻眼,勉強提起精神。
男人是不是都很鹹濕?爸爸你又鹹不鹹濕?文妮很認真地問。
嗯,男人都是鹹濕的,爸爸當然不例外。
偉良打了個呵欠,笑了笑︰如果爸爸不鹹濕,世上又怎會有小文妮呢?那麼女人呢?女人又會不會鹹濕?文妮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太學術性了,爸爸回答不來。
偉良又打了個呵欠,轉身背著她,閉上眼要找周公。
文妮用力把偉良的身體扳過來︰爸爸,剛才我在你面前脫T恤的時候,心裡其實好想你摸一摸,甚至、甚至吻一吻我。
這樣子,又算不算鹹濕?這句驚人的話嚇醒了他。
他定了定神,乾笑說:小文妮,快些合上眼睡,別胡思亂想。
爸爸,昨晚我睡著了你就摸我,為甚麼今天我精神奕奕的時候,你又不摸?文妮問。
偉良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文妮在被下脫去背心,捉住爸爸的手放在自己乳房上,低聲說:爸爸,今晚你的手就擱在這兒吧!文妮,不成的,我怕我們會出事。
偉良歎氣。
大家都穿著褲子,怎會出事啊!文妮抿著嘴笑。
偉良不想傷害文妮的自尊心,而手裡握住彈力十足的肉球,又實在難以抗拒它的誘惑。
可惜這晚他太累了,搓揉了幾下便抵擋不了睡魔的威力,開始發出鼾聲。
爸爸,文妮愛你。
她瞧著偉良的側臉,心裡感到無限溫柔。
父親的大手仍然放在胸前,暖和的體溫仍然透過掌心傳到她身上。
她滿足地閉上明眸,徐徐進入夢鄉.
這天偉良生意不好,不到六點鐘便做完所有租賃訂單,可以開車回土瓜灣了。
他把客貨車泊在露天停車場,然後去附近的快餐店喝咖啡,順便計算一下這個月的生意額.他拿出日記帳,按著計算機上的按鈕,兩條眉愈皺愈緊.這一年油價不斷升,租車費卻因為業內競爭大而無法向上調,換句話說,他的收入只會愈來愈少。
因為心煩,咖啡也變得淡而無味。
喝完咖啡,結了帳,他信步來到高山公園,坐在長凳上吹風.爸爸!偉良抬起頭,見到寶貝女的倩影。
怎麼啦,爸爸有心事麼?文妮坐到他身旁柔聲問。
她知道爸爸每逢心情煩悶時,便會跑來這兒讓風和鳥聲冷靜心情。
你呢?你又來這兒幹甚麼?我有些悶,所以來這裡聽烏鴉叫。
她無力地微笑︰烏鴉的樣子雖然醜,但叫聲倒也清脆。
文妮,今天爸爸沒心情煮飯。
偉良說︰我們去大家樂吧!沒所謂,大家樂的鐵板餐也挺好吃啊!文妮諒解地點頭︰不過……爸爸,飯後帶我去蘭桂坊好嗎?我突然間好想喝酒。
你想去蘭桂坊?多等三年吧!偉良笑了笑︰吃完飯,我們買啤酒回家喝,大家一起借酒澆愁好不好?爸爸好提議!文妮鼓掌支持。
我只是搭住Angie男友膊頭影了一張相,她就不高興啦!文妮連灌三大口啤酒後,咯出一口酒氣︰難道要我們像兩支葛般站著,她才滿意麼?戀愛中的人都是小器的,知道麼!偉良哈哈笑。
爸爸,你不安慰我,反而幸災樂禍?你好討厭哪!文妮一拳打在他肩頭︰早知是這樣,昨天就不讓你摸我,哼!好好好,我不取笑你。
偉良舉手投降︰那麼後來怎樣? Angie要你道歉?道歉還好,她要我從今天起,不得接近她男友十呎範圍,否則就跟我絕交!文妮喝光罐裡的啤酒,將它隨便丟在一旁,唉,Wilson跟我同班,我怎樣跟他保持距離啊,這不是要為難我嗎!這麼小器的朋友,絕交就絕交好了。
偉良嘿的一笑︰文妮,你根本沒做錯,用不著接受她的苛刻條件。
放心,萬大事有爸爸支持你。
爸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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