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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屋外都是春意盎然。
他們常在這兒練功和幽會,事後她只是羞答答地說:「我所以要你這麼做,是希望將來能雙雙浪跡江湖,做一對逍遙自在的人間仙侶。」
石奇說:「我知道,這是一個餿主意,可是妳是我的老婆,我沒有辦法不答應妳...」
這是一個蕭蕭雨夜,竹林內小徑中有位中年文士踽踽獨行,他每天都要到附近村鎮上為人看病,而且大多是義診。
他就是百草堂主人高進,也是石奇的授業思師。當他走到竹林深處時,儘管除了沙沙雨聲之外萬籟俱寂,儘管除了竹影婆娑外無人跡。
高進卻聽到一種不平凡的聲音,那是似樂非苦,似甜非甜的聲音,好酸軟!
嗯. . .是交媾發出來的快感聲,是一個女人性的奔放。接著,便是一陣幾幾呱呱肉搏交戰之聲。一個女人樂得死去活來,浪叫連連。
「冤家..對頭..哎呀..我的小..親親..太好了..太痛快了..」
「啊..啊..舒服死了...嗯..嗯..我情願死在你...的手裡。」
「吱..吱..」
「吱..吱..」
嬌聲連連的:「啊..啊..我的小親親..插死了..哎呀..饒了我吧..」
一陣陣劇烈的扭動聲,一陣陣吸吮聲,真是昏天黑地的大戰。
高進皺緊著眉頭,他曉得這不是普通人在雨中交合,乃是一種門派人物在此練功,這種武功名叫魔女玄功,若是練成將是武林中的一場浩劫。
他提高了警覺,仍然不快不慢地往前走著,就在他來到小彎路而竹篁濃密之處,果然一陣微風凌空而降。
高進己有準備,橫移三步,陡見現身之人,頭戴金色煞神面罩,如狂飆驚濤般攻過來。高進居心仁厚,不知這人偷襲企圖,所以只守不攻,手下留情,但是此人動作快逾豹、猛似瘋虎,而且力大無窮,每出一招,必聽淫浪之聲,每攻必是要害。
高進見對方來意不善,他和聲說:「尊駕有此身手,行為卻不光明,請問與在下有何過節?」
「哎唷...」對方聽見淫聲,攻勢更加凌厲。
那淫浪之聲卻由竹林深處傳來,多麼動人心弦。
「即然如此,一切後果,悉由尊駕自負...」
他的九天罡一經施展,罡氣四溢,四周粗逾碗口的巨竹,一片卡喳聲中,兩丈內全部齊腰斬斷飛出。被罡氣排出去的雨水,把兩丈外的竹葉擊落,向外飛旋,形成漫天落幕,有如隱天蔽日的蝗蟲。
怪人在罡勁中,有如狂濤中的小魚,身法已不靈活,當高進施展到四十九式時,對方一聲慘叫,身子被震到竹林深處去了。
高進以寒塘鶴渡高絕輕功凌空而至,怪人仍想保住他的頭罩,卻慢了一步,頭罩應聲而落。
高進藉著林中的微光一看,不由驚呼著揪住了這個施襲的人--石奇,那林中陡竄起一條黑影,向外落荒而去。
高進先是驚,繼而怒,最後感到悲絕萬分。
「你...你這畜性!是什麼人教你這種惡毒武功!」
石奇一言不發,只感覺師父這一套九天罡印在他的肩上及背上,好像五臟都離了位,被烈火焚燒似的。他比師父還痛苦,但他不想說。
高進自然知道自己的深淺,又見徒兒鼻淌血,內傷不輕,先救人要緊,立即扶起石奇. . . 。高進親自為石奇治傷,輕過一週天後,石奇的傷勢已大有起色。
高進這才問他說:「石奇,為師知道你不是邪惡之徒,你這樣做,必然有人在背後慫恿!」
「...」石奇不出聲。
「無知的畜性!你知道什麼?本門的九天罡,幾乎是天下無敵,陰謀者想以陰旡破壞陽罡,若是陰陽合併,即不可輕視...」
「不會的,這件事絕對沒有陰謀。」
「那麼又是誰叫的怪聲音?」
石奇又不出聲了,因為柳小倩叮嚀過他,不要洩密。
「誰?快說!」
「...」
並非不為石奇師父著想,而是以為這件事沒有什麼大不了,只不過他自己多學了一種武功而已。
「你不說我也知道,可能是柳家的丫頭柳小倩,但真正出主意的,卻不是她自己,對不對?」
「師父,我們很好,這不是別人操縱的吧?」
「幼雅!」高進一臉殺機,提掌蓄力。
「師父!我死在您的掌下絕不會抱怨,只是有兩件憾事,一是您的養教之恩未報,二是小倩的知心之情未還,死而不能暝目!」
「不要再提柳家的丫頭了!」
「師父,我不信還有什麼最重要的一點沒說出來。」
高進一字一字地說:「試問,你那夜使用邪門武功是那裡學來的?」
「這...」石奇說:「那是柳小倩教我的搜魂手!」
「教了多久了?」
「大約三個月。」
「我告訴你,你那夜所用的是一種邪門武功。」
「柳小倩怎會練邪門的武功?」
「這...」高進覺得這絕不是一件單純的事件,而是一件大陰謀。
高進長嘆一聲說:「江湖路險,人心詭譎,最近風聞武林中出現了一個邪幫...」
「那幫是什麼路數?」
「哼!此幫很神祕,不是正經路數,風聞此幫要向幾個名派下手。」
「柳小倩的為人徒兒素知...」
「待你傷癒之後,設法讓我見見柳小倩,以便瞭解此事的真像。」
「這件事我可以辦到!」
「你如果能找到柳小倩,那恐怕是異數了。」
石奇大驚,說:「師父是說她不見我了?」
事後,石奇前往尋找柳小倩,據說她已經出走了,至於去了何處,則成了一團啞謎,看來事情真的複雜了。
為了防範未然,高進命石奇前往拜訪--補手玉生宋之和,請求宋之和指點別走奚徑的陽罡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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