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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女人,但我鄙夷她們。十年來我生活中她們的數量越來越多,許多人和事我開始混淆和忘卻了,有時突然覺得某人某事會不會只不過是我某夜的一個短夢?眾多她們的長相體態氣味和那些細節,除了初次和一些特別的都已開始模糊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隨著「她們」數量的增加,我對叫女人的這種東西越來越失去信心。
後來我發現自己開始不關心這些偷情給我帶來的肉體愉悅了,我更多地看到的是每次所謂的艷遇後面她們的背叛——或是對她們的情人、或是她們的丈夫和家庭。失望之餘至今我沒有結婚,有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性生活。
但現在是我的季節——夏天來了,我和非洲草原上食腐的豺狼在旱季到來的時候感覺一樣,渴死的動物屍體遍地都是,我「吃飽」的季節已經到來;然後到來的是腸胃不適的秋天,到了冬天就沮喪地冬眠。
小時候聽過寒嚎鳥的故事我就迷上了,夏天他們盡情地玩耍不管將來到的冬天,到冬天它們淒慘的凍死餓死。淒慘凍死餓死和快樂瘋狂的游戲都同樣的熱烈悲壯,像戲劇般令我喜歡。還有我知道世界上最危險最愚蠢的事是什麼,我給這裡的哥們說句明智的話:「千萬不要讓你的女人獨自去海邊。」
這個我,夏天,海以及女人的故事的開始是很偶然的。當時我分到這個海濱城市做航運,非常忙工作壓力大,還沒什麼朋友孤單寂寞壓抑,所以下班後我迷上了到海水浴場游泳。下班後陽光不強烈,通常帶個排球:游一小時泳找人打一小時的沙灘排球,回單身宿舍精疲力竭弄點吃的再來兩瓶啤酒,就睡得和豬一樣連個夢都沒有,不像其他的宿舍單身的傢伙總是用年輕人的辦法解決失眠問題。
有次我們代理的一條國內的船準備在我們港口裝到歐洲的貨,幾個船員家屬從外地來探視,船員的老婆們總找機會在他們丈夫的船在國內港口裝貨的那三、四天同她們分別好久的男人們見上一面,這種探視為解決情慾的要求的成份特別大,她們帶著久曠飢渴的身體和熾熱的慾念而來。
通常他們見面後都會在岸上找個酒店,關上門,除了吃飯三天不出來,等船員回船的時候都有黑眼眶、走路不穩,而女人們多容光煥發、神采飛揚,我們這行常喜歡拿這個開玩笑。
那次船因為夏天避颱風,遲遲沒從韓國港口開過來,那幾個女人就住在賓館裡,每天到我們辦公室問一次這船的日程。其中有個船上電報員的老婆非常年輕漂亮,聽說結婚剛兩個月丈夫就上船了,已經半年沒有見到她男人了,她每次來都非常羞澀,不怎麼說話,我每次都非常注意她。
後來周六船公司給我們發來電報,說船不準備來我們港口了,直接去印尼裝其他的貨,我們也不知道船員家屬賓館的電話,沒法通知她們,只有等她們自己來問。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一個人值班,一早她就來了,她告訴我其他的家屬嫌天氣熱,就只派她一個人來問消息。可能是辦公室裡沒人,她不像平時那麼羞怯,我告訴她船已經不來的消息,能看出她尖銳的失望。
她停了好半天,嘆氣說:「白來了一趟。」我告訴她,以後有機會我們會通知她的。她幾天沒人交流了,憋壞了,就和我聊起來。我知道她是內地人,從沒見過大海,來了整天在賓館裡等,一個人也沒出去轉,然後她就告別回賓館了。
沒想到下午我在值班的時候她又一個人來了,這次她穿得非常艷麗和暴露,我估計這衣服是她準備和丈夫見面後才穿的。她變得興致勃勃,告訴我那些家屬都回去了,她不能白來一次,她要獨自去玩玩,問我怎麼去海水浴場。
我看到她非常開心,我告訴她,我馬上下班了,正好要去游泳,我可以帶她去,她馬上同意了。
她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裙子很短,馬上就露出兩條白白的大腿,就又忸怩起來悄悄地拉裙子,但根本蓋不住,弄得我心猿意馬。
下班後我騎上我剛買的走私摩托,她又開始猶豫了,不願坐我後面,可能是裙子太短怕走光,我把排球遞給她拿著,告訴她在這裡有的是穿比基尼直接去浴場的姑娘,她就坐我後面了,只是她沒有抱我的腰,她只是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後我故意把車開得飛快,心裡快活極了。
當她從更衣間換好泳裝出來,輪到我害羞了,非常白,飽滿的乳房在泳裝裡纖毫畢現,我不能多看,我不願我的弟弟會當眾出醜,就馬上下去游了。
在海裡和她很開心,一直微笑著,讓我拉著她的手教她游泳,然後我們在沙灘上玩排球,她排球打得非常好,可惜後來加入的人太多了。我們又去海裡泡,她讓我游給她看,然後她遠遠地向我揮手。
我們是到天黑才沖了淡水出浴場,這次車上她抱著我的腰,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因為每次減速和剎車,我都能感覺背後有柔軟的東西貼上來。
我請她去吃海鮮,她不喝酒,我喝了一點,我的話很多,而她只聽和笑。
我很晚送她回賓館,那時候我可不是個老手,就老老實實和她告別,回去直後悔,接著就想著她的身體犯了次年輕人愛犯的錯誤。
當第二天下班,在公司門口不遠處她攔我車的時候,我只說了句:「以為你都回去了。」然後她不說話地坐在我身後,我狂喜起來感覺像飛。
在海邊林蔭道上她把臉輕輕地貼在我背上,呼吸我脖子裡的氣味;在水裡她讓我托著她的小腹教她游泳,但我們總是心不在焉。後來天黑了我們出來,她提議要到我宿舍自己做晚餐。然後她告訴我,昨天擔心我喝酒開車所以沒陪我喝。
這次我們都喝了很多,話反而不多了,很尷尬。喝了很長時間,她就開始哭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哭,就去晃她的肩膀,她突然倒在我的手臂上哭出聲來,我非常擔心隔壁的傢伙們聽到,她抱著我的腰把我勒得有點痛,我一開始吻她她就不再哭了。
我摸她的乳房,她緊張地接受了我的撫摩,但當我把手伸到裙子裡的時候,被她堅決地制止了,我只有不停地吻著她的嘴和乳房,很長時間,後來我都吻煩了,她察覺到了,她低聲緊張得有點沙啞,說:「你把燈關了吧。」
我關了燈以後回到她身邊,她開始主動吻我,然後,她拉著我的手把它放在她的那裡,我從內褲邊上把手探進去,發現那裡和塗了油一樣的濕滑,我輕柔撫摩她的花蕾,她痙攣地用腿夾住我的手,然後她咬了一口我的嘴唇,鹹鹹的給她咬出了血。
那夜我們做了六次,開始的兩次我都很快,都是10分鐘的樣子,她也不很主動,後來我小聲問她:「會不會……」她說她是吃了藥來的。
不知道她這句「藥」的話觸動了她哪根神經,她開始變得主動和瘋狂了,以後的每次她都呻吟得很厲害,高潮前她還要喊叫,我只有用嘴去堵她的嘴。期間我有次剛完累了,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就給她的撫摩把我弄醒了,然後我們又開始幹。
那時候我還只會一種傳統的姿勢,她也不會別的什麼花樣。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發現我的膝蓋給竹蓆磨得紅腫,我去上班留她在我的宿舍,等我中午回來她已走了,她的泳裝拉在我那裡,從此我沒有再見到過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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