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alabos Voulgaris就是其中的一員。他的生活就是和莊家們鬥智鬥勇,而事實上,他靠這個過上了很不錯的日子。作為一個把絕大部分收入都押在NBA上的賭徒中的少數派,他靠著用自己的投注買讓分(譯註:Move the line – 在投注讓分盤時, 客人自願犧牲派彩率來換取多半分(對自己有利)的讓分。)打響了名號,有時候一場比賽他能淨賺8萬美刀。他雇了一些人組建了資訊網,打造了統計資料庫,他建立的比賽預測模型甚至遠遠超越了NBA球隊自己用的。他從事這個行業已經15年了,期間只中斷過一小段時間——幾年前他曾離開DU球業試圖在NBA球隊謀個職位。 Voulgaris 深諳NBA的比賽,但他從不聲張。在季後賽打響的前夜,他接受了我的採訪,他說他絕對不會告訴我他在那些球隊身上下註了但他還是談了很多關於籃球,關於DU球,關於生活的看法。
我對此也感同身受,我自己父親也是個自甘墮落的賭棍,我的童年也是在在跑馬場度過的。9歲那年,我爹教給我的第一項技能居然是學會閱讀《每日賽馬》(譯註:Daily Racing Form,1894年創刊,美國最古老的賽馬資訊報紙之一)。Voulgaris的爹也在賽馬場邊對他進行“教育”,“我從我父親那兒學了不少東西,但大部分東西都是廢柴。”
Voulgaris卻有著承擔這種風險的底氣。更多時候,他的高風險換來的都是高回報,當然有時候他也會落入方差的左半邊(譯註: the victim of variance,根據方差的定義,這裡指的是比平均值低的那一方也就是輸錢的那一方,一般在左邊軸上左邊的數字是低於平均值的,為了簡潔就寫成了方差左半邊)。在variance賴以成名的撲克界,如果他不慎成了輸錢的那一方大家都會將其歸結為RP不足。而在DU球上遠沒有這麼簡單,當他輸的時候,多半是因為有人做了什麼不合常規的事情,改變了自己的打法並且適應了對手的打法從而讓模型失效。“奧蘭多打敗克利夫蘭挺進總決賽的那年,我當時相當肯定向於認為騎士能贏得這場系列賽,並且下了一些註。後來我雖然輸了,但我還是很欣賞奧蘭多教練的精彩戰術。賭輸當然很噁心,但這不妨礙我對季後賽一如既往的熱愛。”